盛夏走進張家口蔚縣飛狐嶺,朵朵白云在藍天和綠色的山谷間緩緩流動,放眼望去,無論是片片楊樹林、無數(shù)個神秘的山洞,還是錯落有致的農(nóng)家小院、張石高速沿線,處處綠意盎然。除了目光所及的翠綠,在新能源發(fā)展的過程中,高山上轉(zhuǎn)動的風機已深深鐫刻在冀北綠色發(fā)展的畫軸中。在這些畫軸的點滴間,可以清晰地捕捉到80、90后一線員工的身影……
夏天里的電暖氣
暖氣是我們北方冬季用來御寒的設(shè)施,尤其是壩上地區(qū)冬季最低氣溫可以達到零下40度,暖氣是必不可少的生活設(shè)施。然而這個季節(jié)里在河北華電沽源風電有限公司蔚州管理處的中轉(zhuǎn)站,我在每個宿舍都看了一臺電暖氣。
據(jù)悉,蔚州管理處升壓站距風機機位路途遙遠且道路崎嶇,從升壓站前往最近的風機,車輛需行駛時間一個半小時,最遠的甚至需要2個半小時,檢修人員8點從升壓站出發(fā)到達機位已10點左右。該管理處于今年5月份在甄家灣和黃花梁之間的岔道村設(shè)立“中轉(zhuǎn)站”,此位置為甄家灣南、北線及黃花梁的中心處,距三條主路的距離較均衡,驅(qū)車至最遠風機約半個小時,可大幅度降低路途時間損耗,提升消缺效率,同時“短途行駛”的局面為檢修人員早起、夜間的常規(guī)登機消缺作業(yè)提供了基礎(chǔ)。
當時為了提高生產(chǎn)效率、降低路途損耗,保證檢修人員、司機的生活作息設(shè)立此中轉(zhuǎn)站。但是由于條件受限,當?shù)卮迓鋷缀鯖]有能容納10余人工作、生活和居住的房屋,經(jīng)過多方溝通和協(xié)商,鎖定了曾經(jīng)營過農(nóng)家院的一座典型的平房大院。房屋都是墻體厚,窗戶小、屋頂斜度和挑高大,屋檐比較長,所以夏季涼爽甚至是陰冷潮濕,冬季也不具備集體供暖的條件。
“這個季節(jié)當?shù)販夭钶^大,早晚的氣溫只有10度,正午十分卻可以飆升至二十八九度甚至是三十度以上。所以你在這看到電暖氣一點都不奇怪,住一宿就知道晚上有多冷嘞。”
看著這些年代久遠的房屋和裝飾風格,還有脫落的墻皮以及看不清是植物還是動物的黑乎乎的墻角,我想象著這些曾經(jīng)都在城市里苦讀四年大學,畢業(yè)后參加工作加入華電大家庭的年輕人們,在夏日的山腳下,看著窗外的彎月,吹著電暖氣,聊家鄉(xiāng)、聊愛情的場景,何嘗不是最美的經(jīng)歷呢?
吃了藥才能上風機
“我每天都在鼻塞、頭痛、頭昏、流鼻涕、疲倦的狀態(tài)下度過。爬100多米的風機不怕,半夜走山路我也不怕,如今,真的被鼻炎這個‘大爺’給整害怕了……”
近年來,每年7月中旬至9月上旬,北方地區(qū)由于蒿草花粉傳播,成為引起過敏性鼻炎的一大過敏原。張家口市各縣區(qū)荒地多,野生蒿草多,蒿草的生存能力和繁殖能力較強,上至高齡老人,下至少兒,受蒿草花粉影響的過敏性鼻炎患者人群是最難過的時節(jié)。這不蔚州管理處五六位小伙子,正在吐槽鼻炎帶來的危害和痛苦。
“醫(yī)生跟我說首先不接觸到過敏原,自然就不會出現(xiàn)過敏癥狀了。讓我盡量減少外出……他說的這些都不切合實際,躲在屋里不干活,那風機停了怎么辦?”伴隨著濃濃的鼻音,看到這位眼睛腫得睜不開的小哥哥,一遍擦著眼淚,一遍“哭訴”著。
上周三下午,蔚州管理處10#風機故障,所需備件在升壓站的庫里,來回需要四個小時的時間。由于當?shù)氐貏莺0胃?,稍微有一些水氣就立馬起大霧,能見度往往超不過五米。恰恰這一天,又碰上了大霧天氣。
“我們風電場的司機都是當?shù)厝?,對山路了如指掌,比高德還好使。但是那天因為能見度太低了。師傅都走錯了三次,為了保證備件以最快的速度運送到現(xiàn)場,我們在深山老林里盤旋了將近兩個鐘頭才找到升壓站的路。”
“小馬當時鼻炎折磨得他厲害,腦袋都好像不是自己的。出來的時候吃了一顆氯雷他定,上山后全是蒿草,他的頭就這么大,眼睛也睜不開,想著要不要再吃一顆,摸摸了兜,才發(fā)現(xiàn)藥在宿舍,救命丹藥沒有帶,當時我害怕他哮喘犯了,就那種環(huán)境和條件下,我都沒辦法送他去醫(yī)院。”
或許沒有鼻炎的人會覺得這個小馬太矯情了,堅持一下不就好了么。但是作為一位資深的鼻炎患者,我也深刻地理解小馬的痛苦,甚至有一些佩服他,在艱苦的環(huán)境下,頂著病痛還能拉備件、安備件、修風機、保發(fā)電,跟他比,我真的有一些“矯情”了。
他們是美好生活環(huán)境和綠色能源發(fā)展的守護者和奉獻者,也希望他們是受益者,不用再吃了藥才能去修風機!
又當?shù)之攱?/strong>
崔宇寧,是土生土長的蔚縣人,說話是標準甚至濃烈的蔚州味兒,這個個子不高的北方黑后生,已經(jīng)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。老大八歲,老二剛剛兩歲。崔宇寧的愿望就是畢業(yè)后回老家上班,娶個本地媳婦,照顧雙方的老人,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地過一輩子。而如今,他的愿望都得以實現(xiàn),唯獨剩下一個……
“最近他媳婦單位考試,考事業(yè)編,為了這次考試人家也等好幾年,這次專門報了全封閉的培訓班,為期3個星期。老大送了他媽那兒,雖然歲數(shù)大了,身體不好,但是給簡單做口飯,還是勉強可以實現(xiàn)的,這個兩歲的小家伙就不知道怎么辦了!”
“我媳婦從小是單親家庭,父母再婚,組建了新的家庭和孩子,所以我們家孩子有兩個姥姥和兩個姥爺,但是誰也管不了,也不管……哎!……”
說到這里,這個硬氣的北方男人顯得很無助,事業(yè)方面的困難,自己再苦再累都可以克服和解決。或許涉及到家庭和孩子,往往最柔軟的部分的時候,就凸顯出人的軟肋的弱點。但是,最后他還是選擇了,每天從風機下來不管多晚都開車一個小時回縣城,照顧孩子和老人。第二天早晨六點再從家里出發(fā),7點半之前趕到中轉(zhuǎn)站,參加早會,開啟一天的工作。
“既當?shù)之攱尩娜兆硬缓檬芰耍@半個月,瘦了六斤。這么看來,我還是喜歡專心修風機……”
在這個快節(jié)奏的城市中,熱忱是工作的靈魂,甚至就是生活本身。很慶幸我們?nèi)A電的年輕人能從每天的工作中找到樂趣,而不僅僅是因為要生存才不得不從事工作、完成職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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